也风流

2022-07-07

晚间开始落雨,在骤然变响的雨声里萧锦瑟扭过头,在开口之前稍稍酝酿了几秒钟。

萧忆情颇为知情识趣地放下手头的事,紧接着听见她正式宣告:“我纹身恢复好了!”他眼里一亮,轻轻说“终于”,伸手去摸,沿着她肩头牡丹的线条寸寸抚过,确认过的确不再有痂印,亲上去,唇贴着花枝的弧度,最后在锁骨上咬了一下。

她仰起头来方便他动作,他抬眼看见她的神色里分明带着点得意洋洋的引诱,忍不住想笑,明知故问:“可以咬吗?”萧锦瑟眨眨眼:“咬都咬过了,还来问我?”他申辩:“刚才是锁骨。”虽说确实不是纹身的地方,但他平时一向也都是咬这里的,她想了想,认真问:“那你还想咬哪里?”话音未落,被衔住了下唇。

他动作太快,吓得她一惊,攀上他肩膀的手指本能地扣紧,接着就顺势环上去,另一只手抬起来的时候被掉下去的睡裙吊带挡住了,干脆整个从吊带里抽出来,于是半边胸乳露在外面。他伸手去摸,乳肉堪堪拢在手心里捏了几下,再往上,去摸肩头。既然已经恢复好了,其实是摸不出什么,但心里知道那里有一朵牡丹,还是忍不住要在她肩头摩挲,掌心抵着花蕊的位置。

那真是一朵很漂亮的牡丹,明明看过很多遍了,他有时还会觉得移不开眼。萧锦瑟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喘着气将头发都顺到另一侧去,那朵花跟着她起伏。他手指上裹着亮晶晶的她流的水,抹到花瓣边上,再低头舔掉,她别过头去,身上更热,皮肤泛着粉。

操进去的时候才觉得她今天好像格外热情,也许夏季的暴雨夜就是这样适合做爱。萧忆情又咬住她锁骨上薄薄的一层皮肉,这次很久都没有松开,她的膝弯环住他的腰,内里的吸吮几乎打乱他的节奏。他咬了一下,含混地说:“别夹那么紧。”

萧锦瑟不理,攀着他又亲上去。他拉着她一边小腿分开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水声都更响些。她本能地在他手里挣扎,反复绷直又松懈。他的手慢慢往上,到大腿,摸了一手冷腻,为了在滑腻的触感中制住她,用了更大的力气,按开在床上,警告般拍了一下:“还夹。”

“这是、这是我能控制的吗,”她明显又是一缩,喘气,“嫌紧你自己操开。”话刚说完萧忆情就笑:“你自己说的——有时候真怕给你夹断了。”此时他将她的腿按得大开,她略感使不上力,又确实在努力放松了,还有些不太适应,且有闲心反驳:“你不是挺顺畅的!我水多诶。”他差点又要笑,低头从格外红润的唇亲到颈窝和锁骨,在低喘的间隙里哄她:“好,你水多。所以好操。好舒服。”

萧锦瑟被哄得熨帖,很得意地嗯了一声,迷迷糊糊的,在顶弄的节奏里变着调地哼,快要高潮时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,没听清,也来不及想,被他压制得挣扎也微弱,音调长长地低叫出声,很快瘫软下来,抬手扶着他肩膀,似乎有点要推开的意思,但毕竟没有推。他凑近她耳边,这次是有意地咬字分明:“操开以后更舒服。”她听清了,但依然顾不上回应,只觉得他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地蒸腾在肩膀上,熏得火热。等到腰终于被松开的时候,整个人都软了,仰头喘气,腿还张着。

而肩上也还是热的,贴着他的面颊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哼声,挪了挪身子,想要起来,又被压住。“再让我看看……”他又去吻花蕊。她重新放松了,细微地调整姿势,边问:“你之前说的什么?”萧忆情问:“哪句?”她想了想:“说花的。”他反应过来,“哦”一声,答:“人呼为牡丹,佛说是花箭。”

萧锦瑟没反应过来:“啊,什么?”他低低地笑,摸一把她的腰,换了一句:“腰间仗剑斩愚夫。”说完意识到某种双关,忍不住又笑,但没说出来。她应当是没想到这层,嗤的一声,偏过头:“你明明挺聪明的。”他亲亲她的脸:“聪明怎么了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——我自己选的。”




纹身之后两个月我终于 一些戒色诗,“人呼为牡丹,佛说是花箭。射人入骨髓,死而不知怨”,以及“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愚夫。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