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溺

2023-05-12

「我主张克制不了就放任,这欲望与绝望之争。」

半个月时间,萧锦瑟已然很熟悉怎样做听雪楼的萧锦瑟,身处其中不觉得尴尬,甚至还能做上一些文书整理工作。

尽管她怀疑这只是萧忆情没事找事,一则她私下里问过谢冰玉,知道岚雪阁近来不忙,二则,她在这里拙劣地写勉强入目的毛笔字,萧忆情就在旁边,瞥一眼笑一次。萧锦瑟忍无可忍,搁下笔,瞪他:“我不要在你这里写了,你给我找个密室!”

萧忆情笑笑,本来还想说什么,见她瞪着眼睛,颇为坚持,还是妥协。他领着萧锦瑟往密室走,随口解释着机关,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正想问,推开密室的门,小臂忽然被她紧紧攥住了。

“怎么?”

他回头看,萧锦瑟眼神发直地看着密室里,忽然转开视线,掐着他胳膊的手也松开,捂住了脸,退了半步,靠在墙上,仰着头剧烈地喘息。萧忆情再追问,她也只是带着哭腔嘶喊了一声,说不出话。他不明所以,想带她出去,她忽然扣紧他的手腕,红着眼看他,急促地呼吸着,边说边哽咽:“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,之前,死在这里?”

萧忆情这才反应过来,脸色也是一变,道:“是……已经没事了,锦瑟,我们出去,别看。”他不明白她看见什么,但既然这样问了,也许真的看见了他前生的死状也未可知。那场面想必很不好看,那么她的失态也不难推断。只是,她滑坐在地上,喘息,干呕,哭喊,似乎又过分失态。死亡是这样狼狈与恶心的事情吗,萧忆情没有答案。

他们总算离开那条暗道,萧锦瑟稍稍平静了一些,乍见天光,她刚要开口,忽然又愣住,揉了揉眼睛,确信眼前并非熟悉的那个听雪楼。仿佛从她进入那个密室开始,时间又沿着原来的轨道倍速运作,她刚才看见血泊与逝者的神情,此时又看见披麻戴孝一片素白。她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攥着身边人的手腕,让自己不至于倒下,长出一口气,开口时嗓子是哑的:“不要在这里……我要出去,风情苑、风情苑可以吗?”

倘若现在自己眼中只能看见他死后的洛阳城,那么至少风情苑还是安全的。她的脸色很难看,额上有细密的冷汗,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。眼前的场面带来的好像不只是视觉上的冲击,即使知道葬礼的主角就在身边,她还是被难以言说的东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。萧忆情本来想让她在这里稍等,但是看她这个样子,又觉得离不开,也懒得再去叫人备车,索性拉着她去马厩。萧锦瑟被他扶上马,忽而低低笑了一声。

他从身后环住她,拉住缰绳,问:“怎么?”她的后背又往他怀里贴了贴:“我一个人可不敢走马上街,这样会显得你是真的在这里。”此时她的情绪总算平定下来,慢慢地和他说所见与猜测。她声音很低,在街道的风声里,萧忆情没有完全听清,但也能明白大概。他在风情苑后门的巷道里停下,拉她往里走,忽然想起他在这里偶尔歇憩的地方或许也不能再进,索性和侍女交代几句,直接去了前院的厢房。

“好了,这里应当不会有事。”他这样说了,萧锦瑟才睁开眼,环视室内,长长地松了口气,点头,笑了半声:“累死我了……早知道真不该让你找什么密室。”桌上有几碟茶点,她坐下便拈了一块酥饼来,边嚼边抬头看。萧忆情会意,问:“想吃什么?”她摆摆手,是“你看着办”的意思,他点点头,出去了。

她实在兴致不高,眼观鼻鼻观心地吃晚饭,也没吃太多,搁下筷子,叹气: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。”萧忆情没有多问,劝她:“先别想了。你休息一下。”她嗯声,不太有说服力地说:“我没事……我睡一会儿。”

他很难开口问萧锦瑟究竟看见了什么,等她睡熟了,轻手轻脚出门,竟然下意识地想去问问紫陌,自己死后是什么样的——他差点忘了,在此刻的时间点上,除了他和萧锦瑟,谁都不知道那个结局的模样。

不过今日的事总归要和紫陌说一声,他还是去了,最终没忍住,也还是问了,“她可能看见了什么”。“人死以后的样子,无论如何也不会好看,不过……”此时正要到风情苑最热闹的时候,紫夫人上了妆,华丽精致的妆容似乎放大了她的表情,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,“之前听萧姑娘说起过,对于公子那时候的事,她心中一直很不平……又很委屈吧?”

萧忆情不说话了,也许这已然无限接近于正确答案。他走回去的路上一直想,如果不只是血泊,究竟还有什么,回到厢房,看见萧锦瑟已经醒了,闲着无聊,在抽屉里乱翻。他想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醒来,猜测是做了噩梦,不免有些懊恼:“抱歉……”萧锦瑟打断他:“没事,我睡不着……这是什么?”

在青楼厢房的抽屉里,她能翻出来的东西实在可想而知,缅铃、玉势、角先生,这都是常见的,而此时她手里拿的却是一个小小的圈,周围有细密的毛。萧忆情挑眉,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:“你不认识吗,还是说……你觉得我需要?”

他才不会相信自家这位黄文大作家不认识羊眼圈,果然萧锦瑟眨眨眼,旋即反应过来,却没有丢开。她平时就改不了这种跃跃欲试和嘴欠,何况此时正想找点刺激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,答得干脆利落又笃定:“需要不需要,难道不是试试才知道?”

“你在暗示我早泄吗?”

“倒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在勾引你。”

她贴上来,似乎还是疲倦的,在他颈侧浅浅叹一口气,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,双手乱摸,解他的衣服,明明于她而言是再熟练不过的事,偏要伪装笨拙生涩。萧忆情妥协,推了推她的肩膀:“我自己来。”她嗯声,痛痛快快地侧身滚开半圈,三两下剥了自己的衣服信手丢开,这时候又不累了,声音又媚又黏:“哥哥……兄长,兄长操我,萧郎……”

倘若他真的早泄,是不是每每只听她叫几声便要守不住精关?这疑问只是一闪念,他不想咒自己,如她所愿地将羊眼圈套在性器头部,不急着操进去,扶着性器,故意用细密的长毛贴在她大腿内侧蹭了蹭:“要这个?”

那似乎比捏在手里时感受到的更硬一些,尤其是磨蹭时的弯折,蹭得细嫩的软肉发痒。萧锦瑟忽然有些后悔了,但事已至此,她也不想叫停,大腿躲了躲,正好也张得更开,袒露着腿心湿红的穴口:“要,要……这里……萧郎操进来……”

很快她就后悔了。原以为的软毛在没入穴口后变得粗砺,刮擦柔嫩的内壁。这本该是避免早泄和性冷淡的东西,对于本就敏感的肉穴而言,显然成为了过分强烈的刺激。萧忆情能感觉到穴里的软肉陡然绞紧了,几乎难以进入,他缓慢地往里顶弄,也就推着一圈细毛不断向深处撩拨,这才只是刚开始,萧锦瑟腿根发抖地呜咽了一声。

也许此时还是来得及反悔的,只是她自己没好意思。她天真地以为习惯就好,任凭性器又慢又坚定地顶到最深,攀着萧忆情的胳膊喘息。软肉蠕动着吮吸,他暗自吸气,问她:“还好吗?”甬道本能地夹紧,又因为刺激而不得不放松,循环往复,萧锦瑟自己也能感觉到穴肉的动作,却难以控制,好像深处的软肉会自己献媚讨好,包裹着性器按摩。她因为这个想法缩了缩肩膀,催他:“你、你动一下……”

要命。

之前的推进让长毛朝着一个方向捋顺,而性器微微一退,纤长的羊睫毛弯折过来,何况,细毛被穴里的淫水彻底浸湿,几根并作一股,更粗更硬,紧贴着娇嫩内壁研磨。萧锦瑟的腰和大腿都战栗起来,抖得近乎抽搐,大腿内侧的软肉直颤,手指痉挛地扣紧,非但说不出话,张着嘴,叫都没能叫出声音。然而穴里的软肉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崩溃,仍旧是按摩与吸吮,湿热紧致,因为每一处细微的刺激而更加热情地迎合,咬得他头皮发麻。

就算她后悔,也已经晚了。萧忆情按着她的手,十指相扣的同时,也把她牢牢钳制在床上,加快了操干的速度。她甚至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后悔,带着呜咽的呻吟变成了不成调的哭声。因为身下的刺激太过强烈,她所有的感官似乎也都集中在那里。粘稠的水声,肉体的撞击,剧烈的快感,软肉怎样被刮擦,被捣弄,又是怎样回应,怎样蠕动和吮吸,怎样被碾着流水。一切都过分清晰,包括高潮。

她知道濒临快感巅峰的甬道怎样紧绷起来,知道自己挺着腰,下意识地想被操得更深更快,又止不住恐惧,微微颤抖。萧忆情安抚地低头亲吻她的唇,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,别过脸去不想理他。阴蒂被拨弄了两下,内外夹击,穴口剧烈地收紧又张开,淫水被捣成白浆,从交合处往外流,她在大脑一片空白的同时,却好像还能清醒地感觉到,软肉怎样用力地挤压着穴里的性器,可是因为太过湿软,不像压榨,而完全是激烈到不管不顾的献媚。

“不、呜啊,不行……”萧锦瑟终于说出话来,拼命地摇头。萧忆情又想亲她,这回贴着脸颊和耳根,边亲边哄:“……宝宝,坚持一下。”他此时只想不管不顾地加快速度抽插,顶到深处,抽出性器,再狠操进去,被那口操起来过分舒服的穴吸着,最后仅存的理智不能阻止自己,最多只用来提醒她。她未尝不知道这并非一个可以叫停的时刻,呜咽着发抖,却仍旧要躲,嘴里乱喊:“我不要……呜呜,我不要了,你欺负我……呃呜呜……我不要你……”

就为这句话,他还是多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,问:“不要什么?”她此刻察觉不到危险,顺着刚才的话喃喃重复:“我不要你,不行了呜呜……”大概是力气确乎恢复了不少,甚至能抬手推他,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地挣扎。萧忆情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,存了几分要使坏的心思,忽然问:“锦瑟,你不要我,我会死的,这样也没关系吗?”

她一定听清楚了,肩膀猛地一颤,方才的挣扎也顿住了,哭得更凶,却不再反对。这样欺负小姑娘,恐怕太过分了一点。但他此时没有心思反躬自省,掐着她的腰,加快速度往里操。猛烈的抽插下,羊眼圈上的长毛碾过去又折回来,在甬道里肆意作乱,掌心下的腰身止不住地发抖,萧锦瑟的手掐在他胳膊上,似乎想要推开,却没有用力,她仿佛真在高潮余韵的恍惚中被那句话吓到了,只是乖乖挨操,呜呜地哭。

至于被操干得烂熟的小穴,仿佛无论他怎样顶弄,都会立即缠上来,裹着一汪水,无时无刻不在被捣得更湿更软。即使是他射在里面,抽出性器的时候,软肉依旧恋恋不舍地痴缠,发出留恋的啵声。精液混着淫水流出一些,又被微肿的穴肉含在里面。

萧锦瑟没有动,她被操得几乎昏过去了,身体好像悬浮在云端,分辨不清周围的事态,堆叠的快感渐渐退潮,留下的是恍惚、疲惫的瘫软肢体。身边有人在说话,她不知道说的是什么,感受到柔软温热的唇贴紧脸颊,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
她抱得很紧,是很害怕失去的姿态。萧忆情贴着她耳边,慢慢地低声哄她:“我不会走。”唯恐她听不清,他说了两遍。萧锦瑟这下知道自己是谁,身边说话的人又是谁了,叹了口气,低低地说:“你不要死。”

那句话,问得实在是……太坏了。而更加恶劣的是,事到如今,他一边反省,一边还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。



啊啊啊太坏了!我觉得逼男应该挨揍!

本文加入同人女词牌名计划(但这个题目确实还挺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