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BO】生机

2024-08-06

萧锦瑟那日在城东办事,耽搁了,回来的时候戌时三刻,还未吃晚饭,进了大门,急急忙忙地往后厨走,打算摸个剩下来的馒头之类,拿着再去跟萧忆情汇报。还没走到,在院子里就被叫住了,萧忆情迎到她面前来,问:“可算回来了,晚上还没吃东西罢?”

“没,”她答,抿了抿唇,才补上,“给我留饭了吗?”

这样问似乎有些突兀,但她若再说什么,又显得生分。萧锦瑟有点尴尬——自从大半年前某次雨露期,她一时冲动的求欢被委婉又坚定地拒绝以后,她就时常觉得尴尬,每月那几天,即便喝了药,也尽量躲着他走。可他们这样的关系,总归躲不开,她也只能尽量不想,好在萧忆情也从未再提起过,就像当日说的一样,权当是孩子话,听过就忘了。

“还好没留,不然,等了这么久,面也坨了。”他笑笑,往厨房里走,“先喝点粥垫一垫,你才赶回来,吃急了又要胃痛。我去下面条。”

萧锦瑟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,又想不明白他的用意,没来得及问,在夜风里嗅出淡香带腥的牡丹,脸色一凛,猛然记起快到日子,药还没喝,顾不上闲聊,且谨慎地又多落后他半步。

坐在厨房角落里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白粥的时候,萧锦瑟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喝药的事,想着坚持过这一下就好,在灶上锅里升腾的氤氲热气里望着萧忆情的侧影,认认真真同他说正事。相比之下,他就听得没那么认真,没过太久,端两碗面过来,道:“你做主就好,饿了罢?先吃东西。”

萧锦瑟怕烫,搛起几根面条,悬在面前轻晃着散热,忽然察觉什么,往高提了提,这才想起问他:“怎么今天吃这个?”

“我的寿面,”萧忆情坐在她对面,抬眼笑了一下,“今日我生辰,图个彩头。”

这么多年了,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生辰,怔了怔,都忘记要说祝寿的吉利话,单把日子在心里牢牢记下,又放低筷子,下意识地唯恐挑断了。正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,听他又道:“我今年二十岁了,自小总听大夫说,我活不到这个时候,既然好好地活到了现在,想来也值得庆祝一下。”

嘴上说着要图好彩头的人不太在乎地将面条夹断又咬断,屈指敲敲她这边的桌面:“快吃,不然面要胀了。”

萧锦瑟哦了一声,低头开吃。她其实没有什么吃寿面的经验,虽然自己生辰时也有一碗,但吃得比此时的萧忆情还不讲究,小口小口地嚼,真正觉得不能咬断,这还是第一次。总之她吃得满头是汗,好不容易吃完了,有点抱怨地抬头看,萧忆情正好把手帕给她递了过来。

她没接,忽然问:“哥,你上次拒绝我,也是因为这个吗,因为那些庸医说的话?”

萧忆情愣了愣,站起来,走过去替她擦额头上的汗,擦完了,拉她站起来,才说:“……你那时候才过十六岁。”

“我现在快十八了。”

“你说得也没错。我总归是活不久的,你若是……将来怎么办?”

“哥上次不是说,坤泽也有办法活得和中庸一样,听雪楼家大业大,不会缺我几十一百年的药钱吗?”

他沉默了片刻,走在回白楼的路上,袖子蹭过她的,宽袖下,抓住她的手腕,再往下握了握。萧锦瑟感觉到,他往往微凉的掌心里此刻全是汗。

“锦瑟……”他说话像叹气,“你还小,我不想……我本不想耽误你。”

萧锦瑟在自己房门前恍然听懂了那个新加上的“本”字,难以置信地看他,有些语无伦次:“不是的,哥……你不会……墨大夫说,你只要少操劳,病情就能控制住,我、我一定能替你分忧;墨大夫还说了,长安薛家对这病有研究,等洛阳的局势稳定了,我们请薛家的神医来看看……哥,你、你不要因为这个拒绝我,我也不小了,我不是一时冲动,不是在讲孩子话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萧忆情没有避开她的视线,低头看她,逆着光,脸在阴影里,沉默片刻,唐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继而拇指慢慢抚过唇瓣,低声:“我原先也想好了一些话要说,现在竟不知还能说什么……锦瑟,也许上次我不该拒绝你,能不能,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
她半张嘴,吸气又吐气,湿热的气流吹过他的指腹,没说话,只用力地点了两下头。眼前光线变换,他把她抵在门内的阴影里,浅浅吻在唇上,退开一点,深吸气,接着又是第二、第三下。萧锦瑟急促地呼吸,无意识地仰头配合,感觉到托在她脑后的手向下,按在后颈腺体的位置,那处皮肤灼烫,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,他便立即抽开手,问:“怎么了?”

其实也没怎么,萧锦瑟怔了怔,呼吸还未平定,低头,察觉他迈步,想也不想,抓住他的袖子。萧忆情一愣,不禁低笑,解释:“我关门——去密室里?”她有些尴尬地松开手,又被他反手扣住,牵着她关了门,在昏暗室内找密室机关,沿着夜明珠的光走进去。路上他低低咳嗽了两声,感觉到萧锦瑟抓着他的手猛然一紧,扭头朝她安抚地笑笑:“不妨事。”

“我知道哥担心什么,”她忽然说,“哥要我将来接手听雪楼,若要服众,就不能把家业交到一个地坤手里……地坤也就罢了,若我是你的地坤,他们不会服气的。”

萧忆情转身看她,皱眉:“地坤怎么了?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?”见她摇头,眉心蹙得更深,“别这么想,再过两年,没人敢编排你。”

她摇头:“哥先前让我想清楚,我真的想了。世人对地坤有偏见,我改不了这个,尤其地坤跟了哪个天乾,便等同于他的奴婢物件。哥不会这么对我,我也不要与你有名分,我只要、我只要……”她脸颊绯红,终于没说出下半句,改口重申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
良久他才笑叹了一声:“原来是不打算对我负责,连要我都不肯说一句。”

萧锦瑟脸更红了,面颊和后颈都像在烧,两个人的信香在密室里氤氲,蒸得她晕晕乎乎,生涩地凑上去,浅浅啄他的唇,声音轻得像蚊子哼:“我想……我想要你……哥……”

她其实还有点不安,在软榻上贴着他,难耐地扭动身体。未结契的天乾信香不能抚慰她,只让她更加燥热,急着找他要一句准话:“哥,答应我。”

“嗯,”他此时也好不到哪去,几乎浸在她浓腻的脂粉甜香里,残余几分理智克制自己,深吸气,才答,“我知错就改了,从此你要什么,我都会给的。”

萧锦瑟一口气松下来,刚刚屡次强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气势全没了,软在他身上,被他拆下发钗、再次揉到后颈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,凭本能贴在他颈侧嗅闻,又嫌热,解自己的衣带,解了一半,转而解他的,小声抱怨:“难受……”

“再忍一忍就好。”萧忆情哄她,但自己也不很耐得住,配合她很快扯开衣裳,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腿间,挺立的性器顶端渗出一点清液。萧锦瑟好像还没反应过来,手放在那里不动,茫茫然看他。他又亲亲她脸颊,探手从她乳肉揉到小腹,再到腿心。

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——显然早已设想过今日的人不止萧锦瑟一个,而他想得还要比她更远,为此偷偷翻过几本房中术。不过知道归知道,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,他的手指探到她腿心,在一片软热中怔了怔,一时大脑都空白。

好在那里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,被情欲和信香一起推进雨露期的地坤已经湿透了。他屈指动了动,萧锦瑟忽然软媚地呻吟出声,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他,伸胳膊搂着他脖颈,哀求一般:“哥……”

萧忆情仍是嗯声,仰了仰头让自己清醒一点,指尖触碰到肿胀的肉珠,再往下,是还在吐水的入口。他试探着将手指伸进去,里面更软更热,她也喘得更大声,几乎像尖叫,继而咬住唇,眼角挤出两大滴泪。

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把她的下唇解救出来,劝慰:“别咬。想叫就叫出来,已经在密室里了,不会传出去。”她眨眨眼,好像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,泪眼朦胧地喊:“公子……”

这是分不清今夕何夕了……他忽然想,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动的心思?然而这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,更加需要凝神的是如何将第二根手指也探进去。其实不难,甬道里收缩蠕动,像是会吸吮,只要找对了角度,就颇为轻松地容纳下两根手指,并且还有余裕。

他低眼比了比尺寸,又挤进去第三根。渐渐进出顺畅,而萧锦瑟却居然还在软绵绵地叫他:“公子……给我……”

他忍不住皱了皱眉,像两年前一样提醒她:“叫哥。”她幽怨的眼神瞥过来,好像受了多大欺负似的,不说话,就那么控诉般地看了一会儿,又去贴他脖颈。萧忆情叹了口气,拍拍她的脸:“清醒点。”

然而要在这样浓郁的信香里保持清醒,还是太难了。他自己也快克制不住,捞着她的膝弯,见她没有一点回神的迹象,只顾着用脸颊和鼻尖蹭他,下身水流得更多,喃喃:“你给我嘛……”

他点了下头:“嗯,给。”

性器慢慢埋进去的时候萧锦瑟耸起肩背,哀哀地尖叫,很快咬住嘴唇。他按着下颌把她的唇剥出来,说:“别咬。”她听不进去,牙齿无意识地下压,咬到他的手指——他两根手指搅弄着舌头,起初是不想她咬合,渐渐则是真的发现了乐趣,玩得她含混不清地乱叫,每次顶弄到深处,都叫得格外软媚一点。

在慢条斯理的律动里一点点微弱的痛感也变成快感,她茫然的视线对不上焦,嘴唇嘴角都湿漉漉的,似乎想叫他,但即使嘴里作乱的手指已经离开,她张了张嘴,还是没发出声音。萧忆情问她:“清醒吗?”她没回答,他深吸气,加重力气拍她的脸,倒像是不甚凶狠地掴了一下,又说:“清醒点……可以进去吗,可以结契吗?”

萧锦瑟肩膀一颤,尖声终于喊了句哥,与此同时,穴里挤出一股热流,淋在他性器上浇透,他感觉到里面变得更深、更热。

竟然是被刺激直接将宫腔都打开了。

她又叫:“哥、哥帮帮我……”不必她再说,下一个瞬间,天乾的性器捣进深处,几乎碾着娇嫩的宫腔榨出汁水,又全堵在里面。她仰着头拖长音调尖叫,尾音已经透着嘶哑,猛然回神,抬手抓紧他的小臂,艰难道:“等等……我、我不能、受孕……”

如今局势不稳,何况她先前把利害说得那样明白,这道理他当然清楚。萧忆情呼吸浊重,闭了闭眼,咬着牙答应她:“知道,不弄进去。”可她摇头,断断续续地分辩:“不是、不能,我、我不能……婉词说我……我不能……”

这下他听懂了。先前萧锦瑟分化得晚,雨露期也不稳定,让大夫看了,她自己说没事,但想必是幼年流落,留了病根——倘若不是到了今日这个地步,她打算一直瞒着?而到了这个地步,说出来又想做什么?想着,他更有些压抑不住的烦躁,讲话也不客气,捏住她的下巴,沙哑着嗓音问:“你不能生,和我现在要干死你,有什么关系?”

她好像被吓到,缩了缩肩膀,瞪大眼睛看他,穴里咬得更紧。他嘶声吸气,随手在她腰侧拧了一把:“放松点,别夹。”

这样很不顺手,软榻毕竟还是太狭窄了,他皱着眉,待她稍稍放松,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,跪趴在榻上,捞着她的腰双手掐住,道:“跪好。”萧锦瑟浑身发软,大腿也在抖,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,在他摆弄下做出便于操干的姿势。性器进得很深,凶狠而激烈地抽插,动作间带出穴里的水,在交合处拍成淫靡的白浆,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。

她被过激的快感逼得发疯,什么也说不出来,什么都思考不了,埋着头呜咽,又被扯着头发拽起上半身。后颈腺体的位置被舔了一下,她战栗,嘶喊,紧接着萧忆情伸手到她面前,再次分开她的齿关:“别咬。叫出来……这是密室里,叫给我听。”

她在格外深重的一顶之下被迫又尖叫起来,大半张脸上都是水,除了汗与泪,还有被他掰开嘴而控制不住的涎水。尖叫之余,她哑着嗓子求饶:“哥、饶……饶了我,求……”

“饶了你什么?”他稍稍停下激烈的动作,扳过她的脸,亲了亲脸颊。萧锦瑟在难得的喘息时间费力地呼吸,说话还是断断续续:“饶了我、饶我……要死了,别、别干死我……”

他笑起来:“放心,不会。”缓过之后,又继续。尖叫声沙哑宛转,依然助兴。地坤的身体远不到承受极限,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散发出更浓艳的甜腻香味,勾引得天乾失去理智,沉溺于单纯而原始的交合。她想逃,手挣扎着向前伸,撞到软榻的扶手,分明被圈锢在方寸之地里,很快又被掐稳腰身往回拽。

她肯乖乖叫出声来,萧忆情便能腾出手,双手把着她的腰,几乎是握着那截腰身往自己性器上撞。她不知已经高潮了多少次,身下全是水,堵都堵不住,流出来甚至喷出来,同时战栗着又哭又叫,早已无法分辨自己的处境。

他忽然把她拽起来,问:“生不了?”顿了顿,按了按她的小腹,皮肉下还能摸到性器微凸的形状,“说话。”

“……什、什么……”

“这里——被我射进去、射满了,也怀不上,是吗?”

唯恐她理解不了似的,他问得很慢,萧锦瑟恍惚了片刻,终于迟钝地点头:“是……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
“别道歉。”

旋即她被他压在身下,圈禁在身体和软榻之间,腺体被咬住,天乾的性器在身体里胀大成结,带来异乎寻常的饱胀感,精液冲刷在宫腔内壁……她眼前一阵白光闪过,昂头尖叫,只发出半声,接着,彻底哑了。

良久她才缓缓回神,汹涌的情欲在结契之后渐渐平息,身体却还有不自禁的微微颤抖。萧锦瑟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浑身都像要散架,艰难呼吸,听见萧忆情在背后问:“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?”

“这有……这有什么好说的。”她开口,嗓子哑得可怕,但还是低低把话说完了。萧忆情愣了愣,好像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叫成这样,先揉了揉她脖颈,说抱歉,接着才继续算账:“没有什么好说,倒想起这时候说?还对不起,想什么呢……以后不许,别说话了,点头。”

她抿着唇,乖乖点了下头,成结的性器还胀着,她已经困得有点睁不开眼,轻轻哼了声。

“累了就睡,”他亲亲她的耳垂,“喉咙疼不疼?晚点去给你熬点什么……冰糖雪梨?”

萧锦瑟摇头,吸了两下鼻子,手往旁边伸了伸。

他了然,扯起衣服来帮她擦脸,边说:“怕人闻出来?我不被发现就是了,放心。”

她不出声了,头扭向另一侧。萧忆情伸手,掌心覆在她眼前,挡住夜明珠的光,轻声: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