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变态东西吓着了,哄自己一下。实际效果是被entj气笑了才哄好的,我说entj真是略通人性初具人形啊。
那日早上萧锦瑟始终恹恹的,晨会过后,二人独处的时候,萧忆情才终于有机会问她:“怎么了,还是因为昨夜的梦?”
“没,”她抿了抿唇,言简意赅,“困。”
他没信,追问:“究竟梦到什么了?”
昨夜三四更天的时候,她惊醒了,手脚都冰凉,呼吸也不畅,往他怀里钻,又忽然抬头,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神色很不对劲,眼角有泪痕。萧忆情当时便问过怎么回事,她不肯说,良久才埋头到他怀里,好不容易平复呼吸,被他哄着,又睡过去。
她很久不曾做过噩梦了,看样子是吓得不轻。直到此时,回忆起来,好像还未完全缓过劲,皱着眉,深呼吸,闷闷地道:“梦见你折辱我。”
他一怔:“我折辱你?”重音在头一个字,很难置信的样子。萧锦瑟白了他一眼:“也可能不是你吧,就是同名同姓,长得也一样,恰巧还在当听雪楼主。你认得吗?我大概是不知道别人。”
萧忆情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,不好接话,道:“我原以为是梦见我死了。竟是这样,那倒还不如我死了。”于是她忍不住又想翻白眼:“还在正月里,你少说两句。”
他向来不忌讳这些,只笑笑,接着问:“我……嗯,那个同名同姓的坏人,做什么了?”
给他那么一打岔,萧锦瑟心情多少好了些,愤愤地咬牙,倒是被他带得,也换了人称:“他折辱我,说我是罪奴,收我的刀给别人,要我给他舔鞋,还关我禁闭,要我求他碰我!”
天光大亮,她这时候不怕了,纯粹是生气,端起茶杯喝了两大口,又控诉:“喏,就这个盏子,他把水倒在茶托里,要我在地上舔。”
萧忆情怔了怔,一时有些说不出话,良久道:“那很坏了。”却又忍不住问:“怎么是罪奴?”
“唔……”萧锦瑟皱眉回想,沉思一会儿,才道,“我任务失败了,还活着回来,他说吹花小筑不该有苟活的杀手,但舍不得我死,那我只能做他的狗。”
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”他评价,“就算我是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,做这种事,自断臂膀,偏要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吗?”
“很不合理是吧?”萧锦瑟有点无语,“那要不,你说怎么合理?”
他根本没觉得探讨噩梦的合理性有什么不对,倒真仔细想了一会儿,才诚恳道:“我自认算是比较想活,若要活着,怎样都不会折辱你。”顿了顿,才想起什么,和她说:“不是说你该梦得合理一点的意思。”
她无语到想笑了,忍了几息,也确实笑出声来,而后才说:“我就是吓着了。你这张脸,凶起来的时候,就是很吓人。”
可惜这里没有铜镜,不能让他当场凶一凶。萧忆情挑眉,不知道想到什么,似是将某句话咽了回去。萧锦瑟看得出来,但猜也不是什么好话,懒得问,嫌他刚添满的茶水烫,伸手把他的杯子拿来,又喝了两口,推回去的时候,被他按住了手背:
“那么坏,你吓醒的时候,看了我一眼,就又抱着睡了?”